說到幸福，丹麥人恐怕最有發言權了。在最新發佈的《全球幸福報告》(World Happiness Report)中，丹麥榮登榜首。該報告對156個國家及地區的居民作了調查，邀請受訪者根據一系列因素評價自己的快樂水準，包括收入、社會幫助、健康預期，以及對公眾機構的信任等等。
不過，丹麥人為何可以這麼幸福呢？
文化部長Bertel Haarder試圖一探究竟。今年6月，他請市民將心中認為的這個國家最重要的價值觀告訴他。Haarde從2500個建議中選出了20個，並組織網路投票。據當地媒體Local報導，超過30萬人參與了此次投票。下面是其中10條認可度最高的價值觀：
自由：「自由是丹麥民主政治中最為根本的價值觀。在西方傳統觀念中，群體的自由要靠每個個體的自由來維繫。」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多項國際調查中，丹麥國民的信任度經常排在前面，而貪污腐敗的指數總是很低。」
性別平等：「丹麥社會以性別平等為基礎。這意味著男性和女性擁有同樣的權利和機會。」
舒適愜意（Hygge）：「Hygge指的是和他人舒適愜意地度過一段時光。很多人認為這個本土詞語的意味無法精確地翻譯出來。」
福利社會：「丹麥福利社會制度下，民眾在遭遇社會和健康風險時能夠得到很好的保護，並且還能從許多公共物品中受益。」
信任：「丹麥文化中的信任基於這樣一種預期：人們身邊的同伴和公共機構都是值得依賴的。」
丹麥語言：「丹麥語是丹麥超過90%人口的母語。語言不僅僅是溝通工具，還是文化的承載者。」
社團活動和志願精神：「社團協會是丹麥國內各社區交流溝通的一種基本方式。」
開明的思想：「思想開明的前提是所有人都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自由主義意味著人們擁有開放、寬容的態度和思想。」
基督教傳統：「基督教義中慈善的概念和新教徒對工作、個人責任、神明面前人人平等的重視，已在現代丹麥社會留下了深刻烙印。」
這份清單中有兩點尤其值得關注。第一，丹麥人所珍視的價值觀仿佛是美國、英國等地在2016年正好缺乏的東西：比如丹麥人信任政府，支持福利社會，看重性別平等。
另一方面，清單中所列出的這些觀念似乎並不是完全的和諧。其中部分原因突出了單一性：講同一種語言，崇敬同一個神靈。某種程度上這與「開放心態、開明思想」有所衝突。
事實是，丹麥並不總是那般崇高完美，適用於這個僅有幾百萬人口、幸福卻同質的國家的經驗，對英美這些龐大、多元而混雜的國家，可能並不合適。
今年1月，丹麥通過了一項頗具爭議的法案，要求進入該國的難民上交他們的貴重物品，作為逗留的補償（瑞士也有同樣的規定）。最近的研究還顯示，得益於有效的再分配政策，丹麥的收入流動性超過了美國。但由於對追求高等教育的刺激力度不夠，教育流動性依然較低，這也是慷慨福利政策的另一個影響。
還有人認為，丹麥人幸福是因為他們熱愛生活，而且預期較低。至於hygge這種北歐人珍視的舒適狀態呢？那可能主要是因為天氣。
（翻譯：劉欣；編輯：崔璞玉）
首圖取自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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