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中壢的黃阿桃阿嬤,原本在照相館幫人煮飯,十九歲時,朋友告訴她一家賓館,門上貼了張「徵日本軍隊看顧婦」的字條,當時因為窮困,於是決定遠赴國外工作,希望能改善家境。
當時加上她總共有13個人,從高雄出發轉了幾次船,終於抵達第一線所在目的地,她們居住的地方僅以椰子葉搭建,而當「軍人招待所」的招牌掛上後,心碎的她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咬牙等待時間的流逝。
在慰安所待了三年,一天本來要接待三十個軍人,因為身體無法負荷,最終還是得一天接待二十個,有些火爆的軍人甚至會使用暴力,她們害怕卻不得不接受,讓她們在身體及心靈上都飽受傷害。
她哽咽的說,二十歲的她,什麼都不懂,第一次碰上這種事,處女膜疼痛又流血,卻依然不能回家,雖然她不漂亮,但地瓜葉始終是片葉子,她也時常自己怨嘆自己哭泣,如此被人糟蹋,讓她感覺自己沒價值。
「換成是你們週遭的姊妹,你會做何感想?」她帶著淚憤怒的問道,所以她勇敢的站出來控訴日本政府,要日本政府給一個說法。
原本她僅願意在幕後控訴,但一聽到韓國慰安婦說:「該丟臉的是日本政府不是我們!」讓阿桃阿嬤決心站出來成為第一位公開控訴日軍暴行的慰安婦倖存者。
1999年至2005年間也與八位前慰安婦阿嬤共同連名提起國際訴訟,對日本進行求償官司,雖日本沒有明確的道歉或賠償,但此舉也讓國際間看見台灣慰安婦的問題。
2011年於9月1日過世,享年九十歲,我們從她身上看到的不只是戰爭帶來的影響,更是看到了殖民對女性所帶來的傷痛。
她的勇敢,也激勵了其他慰安婦阿嬤們團結將這段過往告訴大眾,對於她們,我們應該抱持著感激,感激她們敢於面對一切,替可能來不及告訴社會的慰安婦們這段日本壓迫的可怕記憶,也感激她們提醒著我們是生存在多麼幸福的時代中,也希望台灣的慰安婦們的問題能受到大眾重視,讓她們也有機會得到日本政府一個遲來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