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人隨筆。同志委員會
吳仁麟
2019-02-03 14:07

 
儘管她現在的名字叫「王安頣」,但是我還是改不了口,總是叫她「安君」。
 
 
安君是她十四年前的名字,那時我們一起在報社工作,一直保持連絡到今天。雖然不常見面,卻都一直大約知道彼此的近況。她在2005年創辦了女同志社群,我也去了好幾次她辦的女同志趴。
 
 
回想起來,每一次都是我和她爸兩人坐在包廂裡看著女同志們喝酒歌舞,我們兩個老男人反而有點像是籠子裡被觀看的奇珍異獸。
 
 
再見到安君,感覺眼前的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生,而是一位自信的同志平權運動的領袖人物。
 
 
身為「同志人權法案遊說聯盟」總召集人,過去幾年來她幾度在媒體露臉,對於同志平權議題有相當清楚的立場和主張。她說,以國際慣用的百分之十比例來計算,台灣的同志應該有兩百萬人左右,這些人也應該享有一個人應該有的權利,婚姻可以被承認,養育兒女和共享財產,在歐美國家,學校裡甚至有專門課程談多元性別和同志平權。
 
 
聽她清楚直白的談自己所悍衛的價值,我開始想像未來的政府體系會不會設立「同志委員會」?
 
 
如果「客家委員會」和「原住民委員會」這些部會的成立都象徵台灣是一個多元包容的社會,同志委員會的成立看來也指日可待了。如同英國去年在內閣特別設立了「孤獨部」來照顧20萬的獨居人口,台灣有沒有可能成為全世界第一個設立「同志部」或「同志委員會」的國家?
 
 
「妳為什麼會成為女同志?」我知道她明白我這問題是完全的「技術性客觀」,背後沒有任何立場和主觀。
 
 
「這原因應該和你為什麼成為異性戀者一樣吧!」她也用同樣的技術性客觀回覆我。
 
 
我於是用社會心理學來分析,那些該跳出來說自己是同志的人有多勇敢,在華人社會,一個人的性傾向從一生下來就被整個社會排山倒海的系統和結構鎖定,對於性別認同幾乎沒有任何自主能力。
 
 
她說,時代不一樣了,台灣的年輕世代越來越能接受和尊重同志,甚至更勇於出櫃。
 
 
就這樣在快炒店邊喝啤酒邊聊了一個晚上,我把「這些點子值三億」送給她,她也送給我她出版的「LEZS」雜誌。這本女同志月刊已經出版三十期,在書封寫著「Most Influential LGBT Lifestyle Magazine in 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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