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試試這杯地球上最貴的青草茶。」她笑得像朵爆開的向日葵,霸氣喝乾手上的DRC Montrachet。
青草茶?一瓶15萬元的法國勃根地白酒之王,竟然被她說成是青草茶。
我笑著直搖頭,她其實說得也沒錯,地球上應該找不到比這更貴的青草茶了。
更絕的是,這青草茶竟然有奶油味。白酒能夠釀成這樣,喝起來簡直像紅酒,又輕又結實,像絲綢也像鈦合金,這該是一種境界了。
她的投資事業遍布兩岸三地,在全球商場征戰大半輩子之後,回到台灣打算過退休生活。
她說,現在什麼都不缺,只缺個送她進棺材的男人,邊嘆了聲,手上那顆大如鴿子蛋的鑽石,不經意地閃瞎了整間餐廳的人,還下意識的把胸口拉得更低,以確認每個人都能看到她的馬里亞納乳溝。
「我什麼都可以給他,只要他願意陪我到老到死。」她說,自己雖然又老又醜又胖,但是要找到這樣的男人並不難,有錢能使鬼推磨,過去她其實已經「用」過不少男人。
她口氣讓人想到武則天,這位1,400多年前的中國歷史上唯一女皇帝說,男人其實都是藥渣,吸乾了就可以隨便丟。
她真的又老又胖又醜,和這樣的女人上床,真的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到的事。
「所以,妳就是用錢包養這些男人,每個月給他們錢把他們當小狼狗?」我好奇問她如何讓這些男人聽話。
她說,她對吃軟飯的男人沒興趣,反而是那些有個性難征服的熟男,比較能激發她的鬥志,收服這些妖魔鬼怪的過程,比肉體性愛更剌激。她像星探一樣,到處物色男人,只要看對眼就主動出擊,從來沒有失手過。
從來沒有?
「是的,從來沒有,就好像地球上沒有一個人沒有弱點一樣,只要找到弱點就好辦了。」她又一口乾了那杯地球上最貴的青草茶,在3秒鐘之內喝掉了一個22K年輕人的月薪。
她說,人就是慾望的動物,每個人身上都能找到慾望的罩門,大部分的人的罩門都是錢,但是她偏不愛那些愛錢的男人,因為她已經太有錢了。
「那妳征服過的那些男人的罩門是什麼?」他問。
「女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然後我再征服男人。」她得意地說,男人其實是極可悲的動物,一輩子追求名利,再用這些名利來討好女人,圖的無非是找個喜歡的女人。沒有了女人,男人的人生也就失去了意義,而她的快樂,則在於收割這些意義。
她收服男人的過程其實有套SOP,先鎖定目標,再開出一個讓這些男人無法抗拒的條件。只要男人願意陪她上床,她就幫男人找到喜歡的女人陪男人上床,而且這些女人包退又包換。她說,如果沒有她,這些男人一輩子不可能消費這些高品質的名模級女人,先不說這些女人的價碼有多高,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腥本來就是男人的天性。
「真的有男人願意這樣的『合作』?」我好奇,有多少男人肯做這種事。
她說,其實都是願意的,她有個長期合作的「經妓人」,手上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男人只要和她在一起,想要玩什麼樣的女人,都可以玩得到。
但這很奇怪不是嗎?每個人其實對彼此都是假的,一切只為了滿足她的性需要。她用她的性需要,去交換男人的性需要,再花錢為兩人的性需要買單,這樣的性關係真的讓她開心嗎?
她說,反正過去這20年她就這樣走過來,也換了不少,過得其實也蠻習慣的,現在如果要她去談感情,她反而有點怕。
「那,妳現在還會有性慾嗎?」我知道這樣問有點冒失,但是寧願惹她生氣。
「沒禮貌。」她邊笑邊罵,說自己雖然早就過了更年期,但是要滿足性慾可以有很多方法。
「有聽過阿婆領保險套的笑話嗎?」她問我。
她說,有個老婆婆路過醫院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堆女人在排隊,她好奇的也跟著排,並且好奇問前面的女人她們是在排什麼。
「我們在等著領口香糖。」那女人不好意思跟老婆婆說,她們其實是在排隊領免費的保險套。
老婆婆於是跟著排了大半天,終於輪到她。
「阿婆,您都這年紀還需要這東西嗎?」發保險套的人指著盒子問她。
「我可以用含的。」阿婆一臉正經八百地回她。
她講完這笑話認不住笑了,我也跟著笑了大半天。
「不過,現在說真的,不開玩笑。」她看著他,彷彿準備宣布一個驚人的秘密。
「你願意跟我上床嗎?」她故做鎮定雲淡風清地這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