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國立編譯館正式退出所有教科書撰寫,開放給坊間出版社自行編印,「一綱多本」的爭議自此展開:考試超出範圍、加重學生學習壓力等論點,在民間團體及教師聯盟的抗爭下屢屢出現。時任台北市長候選人郝龍斌更在參選時喊出「一綱一本、自辦基測」的口號,令人印象深刻的100年北北基聯測,學生成了白老鼠,首次實施後就宣告失敗。
如今教育部為解決高中課綱爭議,同意新舊版並行,形同未來學子將面對多綱多本的學習方式。
最近課綱問題吵得沸沸揚揚,筆者記得高中一個老師曾說過「一綱一本其實不夠,根本就應該要多綱多本」。多綱多本在我們聽起來彷彿天方夜譚,但英國教育的分級制度,就是讓不同程度的學生上不同的課綱,讓每個人都能在和類似程度的環境裡學習、發展,更不用擔心會被落下,且還能培養學生的信心。
反觀萬人一綱的我們,教育當下讓前段學生乏味,讓後段學生追趕,長遠更迫使追趕不上的學生永遠脫離教育環境。然而,多少人崇尚的「因材施教,有教無類」,反而在英國被實現了。
有一篇講英國教育差距的文章裡,在談到教育成效比較低的地方時,「教育是國家未來的根本,而教育的缺乏會讓年輕一代無法在未來發揮他們的潛能。」這段說透歐洲國家教育核心的文字,的確值得反思,當台灣一致地追求每一個學生的高分捍衛學校志願搶破頭的同時,他們擔心的卻是落後地區的學生潛能無法徹底發展。
教育,不就是要讓每個人能夠充分的發展自己的潛能嗎?
台中一中老師許全義說,「老實說,台灣沒有白箱課綱。因為不論哪個課綱,都找不到學生的角色或聲音。所有課綱都是黑箱,都是只知道由上往下灌輸的黑箱課綱。」
其實大部分的事情探討到最後總會回歸到教育問題,不論是經由政策或是家長心態的改變,在一個愈不填鴨,愈開放的環境裡,一定會有愈多頂尖的人物被塑造出來。那些在選擇填充簡答題之間掙扎的,可以找出自己的一條路;那些絕頂聰明的,則能更加的大鳴大放,真正的「reach the top」,而非現在台灣的主流環境,只能不斷的生產平庸的凡夫俗子。
也許就如同台中一中許全義所說的,「台灣教育轉型,或許就從大家選擇包含黑箱課綱的多綱多本,而非一法令權威的白箱課綱開始。」
因為當教育環境開放,學生也理解到成功不只有一個辦法的時候,他們就能懷抱著各自的才能,自由的在其間奔跑揮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