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從大阪飛首爾,開完會再飛來台北,我們在他降落前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
晚餐在西門町吃過台灣料理之後,找到一家安靜的小酒吧從八點聊到快十一點。
他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睡,我也眼皮越來越重,兩人還是努力想把八月的日本行程細節談定。他隔天就要飛回日本幫一位老婆婆做法事,她生前已經和他說好。兩人都想把握在台北這難得的時間,面對面談總比透過電話有效率。
他在京都附近主持一家一百五十年的不動明王廟,同時還經營一家投資顧問公司。股東和客戶都是信眾,他每天早上和這十幾家公司電話會議,卻不收一毛顧問費。
「不收錢才能暢所欲言的客觀說話」他說,信徒們每個月會捐香油錢,他在各家公司也兼任董事和股東,角色有點像企業裡的長老和教練,和公司裡的人談為人處世也談做生意的眉眉角角。
每天還要透過網路看股匯市行情,操作廟裡的投資基金。這事完全難不倒他,出家前他就從事金融業。
「全日本大概只有我一個這樣的出家人兼商人」他說,小廟要努力拼生計,不像大教團可以用基金會開學校和醫院。
我們想約八月到他廟裡見,他說要帶我們走一趟很有日本味的「尋心之旅」。